第(2/3)页 “更离谱的是,”陈阳压低了声音,带着几分八卦的意味,“我那朋友还打听到,徐景天到处跟人吹嘘,说他这胆瓶一转手,少说也能赚个上百万!” “后来,”陈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,声音忽然变得细弱蚊蝇,“我那朋友又无意得知,说沪上博物馆的孙副馆长,最近也要掏三百八十万买一件同样的南宋官窑胆瓶。” 说完,陈阳抬起头,目光灼灼地盯着杜明德,“您说,这俩之间要是没点什么猫腻,谁信啊?” “然后呢?”杜明德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,茶盖轻轻磕在杯沿上,发出清脆的一声响。他眼神沉静,看不出喜怒,只是缓缓开口问道。 陈阳没敢立刻回答,他伸手夹起一块红烧肉,塞进嘴里狠狠嚼了几口。脂膏丰腴的肉质在口中化开,甜咸适中,却丝毫激不起他的食欲。他将筷子轻轻放在桌上,身体不自觉地前倾,像是准备迎接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。 “我当时心想,”陈阳的声音越来越低,几乎要变成耳语,“这下可被我逮着他们的痛脚了!要是徐景天那龟孙子再敢对您出言不逊,我就把这事儿抖搂出来,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 “可是…”陈阳咬了咬嘴唇,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“我今天一回来,就听小耿师弟说,您被孙副馆长叫去了。” 说着,陈阳顿了顿,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,“我当时心里就'咯噔'一下,感觉要坏事了。” 他偷偷抬眼看了看杜明德的脸色,对方依旧神色如常,只是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了两下。 陈阳咽了口唾沫,继续说道:“我哪知道,他们请您过去,竟然是为了鉴定那件该死的南宋官窑胆瓶!”他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,“我这不是…这不是赶巧了嘛,就借坡下驴……” 听到这里,杜明德的眉头终于紧紧皱了起来,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,“所以,你就胆子肥了,假借你师爷宋老的名号,去唬弄他们?” 陈阳点点头,不敢直视师傅的眼睛,声音颤抖着说道:“我知道这样做不对,师傅,我心里比谁都清楚。” 他的手紧紧握着裤腿,指节泛白,“但我必须这么做,真的必须这么做。”陈阳的声音越来越低,几乎听不见,“要不然当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,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被他们欺负……” 话音刚落,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。杜明德的脸色变得铁青,眼中闪烁着陈阳从未见过的怒火。 第(2/3)页